有一部分是个人性格所致。另一部分是由于他们长期炼丹,丹药吃的他们神魂颠倒那种。所以特别放浪形骸。
三国魏晋时代,以臣反君,以子杀父的事儿太多了,社会处于混乱的时期,颠覆了传统仕人心中的底线。但是文人毕竟是文人,他们丝毫反抗的武力都没有,可以说活的非常憋屈。当然也有一些铁骨铮铮的文人,就是不投降,用他们自己的命,为自己争一口骨气。比如说嵇康,听说山涛和司马氏做了亲家,就给你写一封绝交书。宁肯在打铁,也不接受司马氏的任何东西。后来就惨遭***。但是更多的文人他们的骨气突出在别的地方,通过装疯卖傻,拒绝司马氏的笼络。就比如说阮籍,正跟别人下棋呢,有人告诉他他母亲去世了,但是阮籍坚持下完棋再去看他的母亲。让别人觉得他非常的疯癫,即使后来一口老血吐了出来,也不能在人前让人看出来。再有就是阮籍猖狂,穷途之哭,也是对于这个时代的不满与控诉。还有就是像李密那样的,先拍马屁,然后再哭穷,借口说我必须要去照顾我的祖母了,我陪伴她的日子太短了,她都九十多岁了,但是我才四十多岁,以后还能为您效力。反正是不惜一切手段拒绝司马氏的笼络。这才显示出所谓的魏晋风流,放浪形骸。
第二个重要的原因是,当时盛行炼制丹药。魏晋风流的人,有一个很大的特点,就是有很多人喜欢在人前脱衣服。当时的丹药,五石散。应该相当于现在的***,吃完之后,人的行为就会癫狂,皮肤燥热。所以特别喜欢脱衣服。刘伶喝完酒之后,就裸身在屋里待着。别人问他,他还特别有理。其实就是***嗑多了的疯子。早些年的祢衡,当众脱衣,击鼓骂曹。而且是全脱。先不说这种做法是否是嗑了药。但是真的很恶心。
总结一下,所谓的魏晋风流就是一群憋屈的文人在以各种方式宣泄自己的不满,同时还有一群磕了药的疯子,行为癫狂。
虎狼的魏晋,哪儿还有人敢说个不?武将横行,到处都是强人的世界,由不得小个性。
与其说魏晋名士尤其竹林七贤是天性,不如说佯狂避世,这一一帮没有能力左右天下大势又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合作的群体,换句话来说他们没有能力影响当时的形势,只是历史尘埃中微不足道的小人物。
纵然也有拥抱权贵的,也马上被他们踢出朋友圈,如与山巨源绝交书,可见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。
赋诗、作画、读书、写字、抚琴,是做文人;放鹤、养梅、就菊、望云、听风、赏月、饮酒、品茗,是做雅士;***药、栽柑、煨苕、奉亲课子、含饴弄孙,是做平民…生活有多面,竹林七贤深得自然之道。
鲁迅先生在他的演讲里提到一个词:魏晋风度。晋人在我们印象里轻裘缓带,不鞋而屐。他们“简约云澹,超然绝俗”。
魏晋是一个长期***的年代,由于生离死别在那个时候太轻易了,所以人们尤其是文人雅士们觉得人生短暂,应及时行乐。他们随心所欲、特立独行,有很多怪癖:“扪虱而谈”、玄谈、为求长寿还会自己炼丹服药。还有“竹林七贤”常聚于林中喝酒纵歌,洒脱倜傥,他们代表的“魏晋风度”得到后来许多知识分子的赞赏。清谈固其志气,药与酒陶冶其趣味。
魏晋之际,阮籍、嵇康、向秀、山涛、刘伶、阮咸、王戎七人,常在山阳县(今河南辉县、修武)竹林中饮酒、纵歌,世谓竹林七贤。他们放荡不羁,蔑视名教礼法,做出种种“伤风败俗”、惊世骇俗的举动,其深含对真正毁弃名教的统治者的无声控诉和***!
如阮籍能为青白眼,以白眼对礼俗之士,以青眼对知己。阮籍母死,嵇喜来吊唁,籍作白眼,喜不怿。喜弟康赍酒挟琴来,籍大悦,见青眼。阮籍的嫂子曾回娘家,阮籍与她话别。有人讽刺他,籍曰:“礼岂为我设邪!”由此可见,魏晋名士的放浪形骸的确是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了。
那么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呢?
魏晋时期,司马氏和曹氏争夺***的斗争异常残酷,导致民不聊生。魏晋的名士大都倾向于魏,司马氏掌权之后滥杀无辜,清除异己,当时许多太学生和名士都死在了司马氏的屠刀之下。越来越残酷的现实使名士内心的压抑和痛苦越变越深。所以,为了摆脱内心痛苦,他们不再谈论政治,关心时事,转而开始追求精神上的摆脱,或以此来表达对现实生活的不满。
他们大多都有济世之志,如阮籍“本有济世志,属魏、晋之际,天下多故,名士少有全者,籍由是不与世事,遂酣饮为常。”他们的放荡不羁,蔑视礼法,其实只是一种表象,而非其本性。恰如鲁迅先生在《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》中所说:他们才是真心信仰礼教的人!他们所蔑视的“礼教”,恰恰是肆无忌惮地践踏礼教的“礼教卫道士”们,如篡位弑君的司马氏之流所极力维护的虚***“礼教”。